白鹿青崖

【羽龙】窥光61

改写自真假国主,保留案情,大不相同

看本文时请带入龙游天下(龙一)的司马玉龙和赵羽,注意,不是赵羽而是司马玉龙和赵羽,全方位无死角,脸,人设,武力值,智商,所有形象,给我全部带入好吗。

为了防止真正的龙儿小羽导致案子结束过快,特意加入两个新角色,食用愉快❤️

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

县衙内的书房之中漆黑一片,县令独自坐在这黑夜的正中间,五日前,就在这个房间里,他见到了另一个国主,

早在那位“国主”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护卫赶回来之前,他就站在了这里。

衣着粗陋,难掩病容,却依旧那般从容优雅,胸有成竹,似乎并非孑然一身,单刀赴会,看到他的那一瞬间,就有些恍然,他与自己见到的那个国主完全不同。

他更像是一国之君。

“本王号令天下的玉玺于日前丢失,现在多半已然落入屠龙会手中,故而,暂时无法证明本王的身份。不过,倒是可以试试这玺印是否在他们的手中。”

在将欧阳一家事迹娓娓道来之后,他这样说了,于是他要求请出玺印,但是这玺印,的确是在那位“国主”的身上,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。

“若他们请出玺印,贵县也只需佯做举棋不定,将本王收入牢中后不施作为,向州郡请示,屠龙会则必定有进一步行动,到时候孰真孰假,或可分明了。”

哪怕说到要受那牢狱之苦,也依旧是面带笑容,似乎毫不在意,此事于自己并无害处,身处乱流之中,微末之举就能让他看得清,是绝对值得一做的。而事态的发展也并未脱离预想,在自己恭敬表示:干系重大无法处置,已遣人呈报州牧。之后,他们变了脸。

一国之主张皇无措,反倒是一旁的护卫拂袖而去,傍晚,也是在这个书房里,他见到了自己派出去报信小吏的头颅,还有……

“自然,屠龙会盘踞多年,本王式微,恐怕之后的境况就并不是贵县可堪对抗的,又或许更糟也说不准,只管顺流而下就好,本王只希望在需要的时候,你能做出正确的决断。”

看似寡不敌众被抓捕下狱,但是从始至终,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连一句都没有料错,屠龙会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的爪牙,抓了他的家人,威胁他封锁道路交出国主。

前者他做了,后者……等他们去的时候,已经人去牢空。

而现在,或许就到了那个“需要的时候”,而需要他做的只是遣一个心腹去接应,将一个人送出去。

坐了不知道多久,县令站起了身,他推开门,第一步将将要跨出去,就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注视,他回头,张进站在廊下灯笼的阴影里。
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
他的眼睛冷得骇人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张进额头上的皮肤不正常的抖动了一下。

“鲁掌法死了,叶少主很快就会来县衙,他就不像鲁掌法那样心慈手软了,我劝你想好了再做。”

他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看穿,他什么都知道了,县令的脚不自觉的抖了抖,原本积蓄出来的些许勇气消散了个一干二净。

“顺流而下”国主那样仁善,是能够理解自己保全家人的不得已的。他只是个小小县令,影响不了天下,那既然如此,他又何必压上家人,去做那一场豪赌?

“是……是,我正要禀告少主……之前侯爷送了信儿来,今晚有个人要过矮柳村去临州城,希望我能派人接应。”

隐瞒不报丢了欧阳明珠一家子,连宝儿也丢了,张进的日子也并不好过,闻言眼前一亮:

“什么时辰?”

叶麟到了县衙不久,一大波人马出了县衙,直扑矮柳村。

而这一切的风声并没有传到丐帮的小院之中,他们也并不知道欧阳明珠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,但意料之外的变故还是发生了。

亥时初,阿兰鸢再一次来到了司马玉龙房中,为他端了一碗药,随后跟赵羽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赵羽跟着她去了外间。虚掩的房门遮住了司马玉龙的视线,他捧着碗,眉心却越皱越紧。

“爹!!!快来人啊!”

小孩子的声音稚嫩又尖锐,在寂静的夜里刺的人心里一突,赵羽和阿兰鸢立即赶了过去,司马玉龙随后也跟了出来,一眼就扫到了桌上搁的半碗鲜血。

刘永孝和宝儿住得是原本阿兰鸢的房间,跟珊珊的房间就是一墙之隔,故而第一个来的是白珊珊,她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……

宝儿狼狈的跌在门边,而内里刘永孝已经滚到了地上,他翻滚着,身体都扭曲了,但是发不出声音——密密麻麻的虫子从他的嘴巴里钻出来,他发不出声音,他的所有感官里全是虫子,虫子,虫子。

“都别进来!”

阿兰鸢只扫了一眼扭曲的人就一把拽住快了她半步的赵羽,把他往后一推,随后第一时间扣上了门。

宝儿不受控制的哆嗦着,被惊醒的时候,他的脸上,脖子上,甚至全身都爬满了虫子,细细密密的,比蚂蚁还要小的虫子,密密麻麻连成了一片,他好像能清晰的感知到每只小小的足在皮肤上爬过的触感,好像已经顺着他的耳朵,钻进了他的身体里。

阿兰鸢皱眉,她掰下了簪子的上的一颗白色珍珠,在指尖碾碎,洒在了刘永孝身上。

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了近乎疯狂的嘶吼声,站在外面的人都为之一震,司马玉龙忽然变了脸色:

“宝儿还在里面。”

话音未落,里面又传来了宝儿惊惧的叫声,从刘永孝身上炸开的虫子如潮水一般向四面散开,也向宝儿涌了过来,他本能的想逃,但是门已经上了锁,他徒劳的抓挠着门:

“救!!!救我!!!”

“闭嘴!”

阿兰鸢对那些虫子视若无睹,她弯腰把刘永孝抱了起来,只觉着身后孩子的哭闹声很吵。

宝儿的十指在门上抓挠的鲜血淋漓,他呆呆的回过头,看到阿兰鸢伸手在刘永孝的眼眶里一挖,两坨肉混着乌黑的血砸在了地上,分明是两坨血肉,但在落地的瞬间仿佛有了活力一样,抽出了几十条细细的银丝,细看之下,那都是有生命的虫……

足足过了一盏茶多的时间,阿兰鸢才再次打开了门,宝儿已经晕了过去,屋里只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。

内里刘永孝已经被安置在了床上,眼睛上蒙着一条布,阿兰鸢推开门就靠在了门框上,见赵羽要进去方才开口,声音低沉暗哑:

“等一等,你们身上有伤。”

“这虫子,没什么害处,但是沾到伤口上,容易烂。”

几个人身上没有几个囫囵的,赵羽的腕上还系着一条白色的帕子——司马玉龙刚刚为他包扎的。听了这话几人不动了,白珊珊看了看地上的宝儿:

“那他怎么办呀?”

宝儿身上覆着一层虫子,小小的身体团在那里可怜极了,阿兰鸢眼睛都没有抬:

“不用管,一注香的功夫,虫子死了,洗一洗就干净了。”

“那个人,他的眼睛是保不住了,他中了蛊,应该早就开始心口痛了,从程度看,大概有个——”

这次没等他们问,阿兰鸢便主动开口解释,只是中途喘着气停了一停,紧紧的闭了眼,过来片刻才道:

“有一个时辰了,他不该撑着的,我现在也只能先保住他的命,之后——”

她似乎气力不支,白珊珊敏锐的发现她垂在身边的手指在不停的发抖,有液体从上面滴在地上,“啪”地绽开。

“你这是……”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今日丐帮损失不小,石破布善后直忙到了现在,回来就见他们都在房门前站着,先拜见了国主又看了看在场的几人,几人心事重重,还是赵羽简单说了两句这件事。

“也不能老让孩子在地上睡,竹竿,你把他抱去睡觉。”

竹竿没受伤,急忙赶眼色的把人抱走,司马玉龙面色冷凝,但也知晓事已至此无能为力,而一众人都在等着自己说话,于是淡淡道:

“不早了,大家都各自歇息吧,明早再详议。”

也只能这样了,众人没有异议,各自要散开的时候,石破布忽然想到了今早的一幕,如今刘永孝在这个屋 ,岂不是侯爷又无处安置了?

今日忙糊涂了,这半夜三更收拾一间也不太现实。

掂量着两人的态度,大概也不甚在意,但他这边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,遂还是委婉表达了一下疏忽的问题和歉意。

他本无意,但原本自然而然要一处去的司马玉龙倒是被噎住了,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
要去扶阿兰鸢的珊珊也愣了一下,被阿兰鸢趁机一把甩开了手臂,阿兰鸢晃了晃,甩开珊珊的手扣在了门上,用力到指节发白,见他们还站在不动,不耐烦道:

“相信侯爷不介意去睡大街。”

这像话么,一时间众人皆是忍俊不禁,这时候石破布才从司马玉龙的沉默中反过劲儿来,自己好像一开始就不该提。

“公子,时辰快过了。”

赵羽若无其事的开口,恰如其分的解了围,阿兰鸢撑了一下门框,努力挺直了脊背:

“你们先去,我,马上过去。”

她的情形明显不太对劲,司马玉龙刚问了一句,就被一声“没事”回绝了,对她的性子也是知道一二,只能先回去,只是还未走出几步,逞强的人就顺着门缓缓滑到了地上。

就算是到了这样精疲力竭的地步,她也没有需要任何人搀扶和帮助,甚至犹还记着自己要做的事。

着实令人叹息,不过这也不是叹息的时候,白珊珊急忙与赵羽合力把她弄到了自己床上,赵羽拨开那一串叮叮当当的银镯,刚要为她把脉就看到她腕上纵横的伤疤。

还有两道是新鲜的口子,皮肉绽开的地方泛着乌黑的颜色,并没有血渗出来,掌心也有伤口,那里的一道更长,更深,但流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诡异的紫黑色,这样的色彩浸满了掌心。

不难猜出这是做什么用的,赵羽沉默了一下,避开了那些狰狞的伤口,摸上了她的腕脉,脉息很弱。

“别动……”

不知何时,阿兰鸢半睁开了眼,她试图把手缩回去,未果,又含含糊糊说了句没事,就再度陷入了昏迷。

不仅很弱,而且快得极乱,在记忆里,她的每一次吐血,颤动的脊背,好像都分外的清晰起来。

“怎么样?”

司马玉龙心底发沉,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赵羽的肩膀,赵羽松开了手指,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:

“等她醒来,也许还有……她的身体,她自己应当更清楚。”

血似乎都要流尽了,这已经超出了他可堪医治的范围,甚至他其实很怀疑,她还能否醒来,但她还在呼吸,她的心还在疯狂的跳动。

就好像是在燃烧着她最后的生命力一样,顽强跳动。

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,白珊珊掩住了唇,司马玉龙更是不忍的垂下眼眸,轻叹,再度抬眸却看到那伤痕累累的手腕,手腕很细,能看到凸出来的骨节,原本应当是合体的衣服,都显得空荡荡的。

印象里的阿兰鸢虽然不讨人喜欢,尖锐又冰冷,但她总是强大的,她勇敢,敏锐,一腔孤勇,背负千钧如竹如松。

这样一个让人钦佩的女子,甚至都没人发现——她也无需任何人发觉,在她冷傲坚韧的外壳下,她好像过分瘦弱了一些,纵使此时苍白的甚至几乎能透出生命即将消失的气息,她依旧是那样宁折不弯的一个人。

赵羽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,像是无声的宽慰,司马玉龙一顿,重重的反握了回去。




-----------废话时间-----------


呜呜呜呜呜呜写的好心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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